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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出来，叶夫人便堆了满脸的笑容，感叹道：&ldo;好啊。真是好，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就盼着你们能妻妾相安，早点让我抱上孙子。难得你看开了。&rdo;秦书盈笑道：&ldo;实话不瞒太太说，儿媳一开始哪里看得开？多亏了大嫂子教导我。甚至不惜拿出她从前的例子，这才让我恍然大悟，不是大嫂子，我如今还陷在那些嫉妒愤恨里拔不出来呢。&rdo;这样一说。就更加可信了。叶夫人听得直点头，看着夏清语赞了几句，之后妯娌两个告辞出来。又说了几句话，便分别回了各自院子。夏清语一进门。便忙忙问白薇道：&ldo;你刚才去许姨娘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粉黛亲口告诉你的吗？胭脂呢？怎么不见？&rdo;白薇惊讶道：&ldo;奶奶急着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是粉黛告诉我的啊，这当中难道有什么玄机不成？胭脂是常年跟在许姨娘身边的，去白马寺，怎么会不带着她？&rdo;夏清语就把陆云逍对自己说的话说了一遍，然后皱眉道：&ldo;我和爷回来的时候，你们爷就急着要去问她，是我劝住了，我那会儿还说&lso;怕她跑了不成&rso;，谁想到如今她竟不在府里，又没和人打招呼，这……该不会是真的跑了吧？&rdo;白薇失声道：&ldo;不会吧？那……那粉黛还在屋里呢，粉黛和胭脂都是许姨娘的陪嫁丫头，没理由许姨娘和胭脂跑了，却把粉黛扔下了啊，再说……这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姨娘的娘家就在京中，她能跑去哪里？总不成连娘家都不要了吧？那是逃跑还是找死啊？&rdo;她这样一说，夏清语还微微放了心，因失神了一会儿，忽然又道：&ldo;其实说起来，我倒希望她是跑了不要回来，不然怎么处理？也像甄姨娘那样放她回去？可她明显做的坏事比甄姨娘还多，更不用提蓉儿和柱儿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她暗中推手的。可若真是就处置了她，要了她的性命，我……我又觉着她罪不至死，宅门里的女人不易，谁愿意守活寡？&rdo;白薇听见这话，也是微微愣神，她听多了大宅门后院的残酷，固然妻妾表面相安的多，然而这其中又有多少姬妾被随便安了罪名就迫害致死？更不用提许姨娘这样证据确凿的罪大恶极，那若是落在大妇手中，真是半点儿活路都没有，奶奶却又偏偏说出这样话来。正想着，就听夏清语又叹了口气道：&ldo;又或者，她真的是跑了。你说她娘家在京里，那又如何？甄姨娘被赶出去后不是回了娘家吗？可如今连点信儿都听不到，说是被扔去庄子上自生自灭了，女儿性命，比不得家族前程要紧。许姨娘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透这个道理？所以她若是收拾了细软离去，我一点儿也不会奇怪。&rdo;白薇正要说什么，就听外面一个怯怯的声音道：&ldo;奶奶……在吗？&rdo;&ldo;是蓉儿的声音。&rdo;夏清语站起身，就听门口小丫头道：&ldo;在呢，我去给你通报声。&rdo;夏清语便高声道：&ldo;是蓉儿吗？进来吧。&rdo;话音落，只见门帘挑起，接着蓉儿犹犹豫豫走进来，先是胆怯看了夏清语一眼，接着又垂下头，小声道：&ldo;奶奶，奴婢昨儿回去，前思后想爷说的话，觉着……真是有道理。奴婢愿意向奶奶坦诚一切，只是……凭良心说，许姨娘并没有把着奴婢的手教奴婢去做什么，都是奴婢自己猪油蒙了心，才做出那样糊涂事来。&rdo;&ldo;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rdo;夏清语让蓉儿坐下，却见她&ldo;扑通&rdo;一声跪下，夏清语忙扶她起来，接着就听她将整件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只听得夏清语和白薇面面相觑，直到蓉儿讲完了，白薇才摇头恨铁不成钢的道：&ldo;都这个时候儿了，你还不忘为她说话，说什么不是她教唆的，都是你自己猪油蒙了心。我呸！这还不叫她教唆？你自己想一想，若不是许姨娘在你面前说了这些话，你……你能异想天开，想出奶奶是要夺你儿子过继这种事？分明就是她……就是她……奶奶，那个词儿是怎么说的？&rdo;&ldo;引导。&rdo;夏清语长长吐出口气，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明白了：蓉儿会做出这些疯狂的举动，完全就是被许姨娘一步步引导着走下去的。&ldo;啊对，就是引导，你这是一步步入了她的套儿啊。你也不想想，大奶奶来京城之前，她理不理你？怎么偏偏大奶奶回来后，她就和你亲近了？这女人太可怕了，怕是她那会儿就打好了要利用你的心思，只是没人知道。天啊，真真是蛇蝎心肠，连柱儿那样的小孩子都要利用，太可恶，太可恶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