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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武说好，&ldo;吴妈你去忙你的吧，我这边你不用管。&rdo;吴奶奶说行，&ldo;厨房里有开水，杯子在茶几的兜里，你想喝水自己倒啊。&rdo;她进卫生间把门掩上，盆里的衣服刚洗了一遍，还没洗清水，就听见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听的人打哆嗦。吴奶奶急急忙忙出去，地上有肥皂打的沫沫，她滑了一跤，在危机关头伸手扶住了凳子，要是那一下摔结实了，没准就起不来了。拍拍胸脯，又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吴奶奶小心翼翼的出去，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她也没顾得上后怕，就往楼上跑，累的满头大汗。&ldo;全武，怎么了？&rdo;刘全武捂住额头，血从指缝里流出来，他脸上有疤，本就丑陋，这鲜红的血一沾上去，像鬼魅，渗得慌。吴奶奶擦汗的手一停，下一刻就哎哟哎哟的叫起来，&ldo;怎么流这么多血啊，在哪儿撞到了还是……&rdo;她没喊完，就听到房里传出尖叫声，这下子多少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ldo;全武，你不是在楼下看电视吗？怎么去小薇房里了？&rdo;刘全武捂住额头往前走，&ldo;我来一趟不容易，就想看看小薇，最近因为厂里忙，都没怎么看她。&rdo;吴奶奶看看滴到地上的血，腰就疼了，擦地不是轻松活，&ldo;你看她就好好看，怎么还把人给刺激到了？&rdo;刘全武的脚步不停，&ldo;都怪我。&rdo;他叹口气，&ldo;我以为小薇的情况好转了，没想到更严重了，我只是跟她说了两句话，她就突然冲我咂东西，这不，头就被砸破了个口子。&rdo;吴奶奶说，&ldo;不啊，她有时候跟以前差不多，会跳舞，会吃饭睡觉，还看书呢。&rdo;刘全武停下脚步，&ldo;真的？&rdo;吴奶奶说可不是，&ldo;就是想不起来出事时的情形，不然已经把那个杀千刀的给抓起来了。&rdo;刘全武说，&ldo;慢慢来，这事急不了。&rdo;吴奶奶点点头说，&ldo;是急不来，她现在能认人了，早晚会好起来的。&rdo;刘全武立刻就问，&ldo;小薇能认人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文远怎么不跟我说一声？！&rdo;他显得很激动，&ldo;这些年我把小薇当妹妹，当女儿的照顾着，文远却拿我不当兄弟，连小薇的事都瞒着我。&rdo;吴奶奶不乐意别人说聂文远的不是，她替他说话，&ldo;文远太忙了，没想起来是正常的，再说了，小薇也不是能认得所有人。&rdo;刘全武问道，&ldo;这话怎么说？&rdo;吴奶奶说，&ldo;小薇现在只认文远，她妈说话的时候，她都没什么反应。&rdo;刘全武长长的叹息，&ldo;会好的。&rdo;吴奶奶看他的额头一直在流血，&ldo;你这伤严不严重啊，不行我就给文远打电话，叫他派人送你去医院。&rdo;刘全武说不严重，&ldo;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回有时间再过来。&rdo;&ldo;吴妈，你帮我跟小薇她妈打个招呼，她在房里安抚小薇，我没说上话。&rdo;吴奶奶答应了，她送走刘全武，仰头看看楼上，唠叨了句什么，就去继续洗衣服，洗完了上楼看情况。周薇薇吃过药睡下了，聂秀琴的手上多了个血牙印。吴奶奶的眼睛一红，&ldo;秀琴啊，你总是这么来，真不是个事。&rdo;聂秀琴满脸疲惫，苦笑着说，&ldo;不然能怎么办，我不让她咬我，她就会咬自己，吴妈，你说我们是遭了天谴吗？怎么会遇上这种事？&rdo;她痛苦的哽咽一声，&ldo;可我们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天谴也不该落到我们头上啊？&rdo;吴奶奶抹眼泪，心里头直叹气。这都是命。黄单傍晚回来，听吴奶奶跟聂文远说话，他才知道白天刘全武来过，还把周薇薇给刺激到了。&ldo;现在没事了。&rdo;吴奶奶去厨房，&ldo;小于，你过来帮忙。&rdo;黄单过去把菜端上桌，就去房里拿衣服洗澡，换下脏衣服坐回桌上。聂秀琴没下楼，晚饭只有黄单三人，全程都是吴奶奶一人在唠叨，说什么吓都快吓死了，还说小薇那孩子的病害苦了她妈。黄单的心里装着事儿，晚上也没去找聂文远，早早就躺床上乱七八糟的想着，把掌握的信息整理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