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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指着他身后，&ldo;我没胡说八道，有个女生趴在你的后背上，你没感觉到吗？&rdo;中年人的手一抖，黄符掉地上了，他的腿肚子打摆，口齿不清的说，&ldo;什、什么女生？&rdo;陈时鄙夷的嗤了声，&ldo;我瞎说的，道长，没把你吓到吧？&rdo;中年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他正要骂什么，就感觉一阵阴风从背后吹来，吓的他不敢回头，匆匆拿了所谓的宝贝跑了。两个老师提前打过招呼，说放一天假，所以除了黄单跟陈时，没人知道道士做法，还没做成的事儿。黄单吃坏了肚子，半死不活的被陈时背回去了，一进屋子就脱了衣服上床。陈时掖掖被子，&ldo;祖宗，好好躺着吧。&rdo;黄单问道，&ldo;你呢？&rdo;陈时把少年额前的发丝拨开，&ldo;怎么，要我陪你睡觉？&rdo;黄单说，&ldo;你去画室看看。&rdo;陈时说没什么好看的，&ldo;那什么道长早走了。&rdo;黄单的眼皮一撩，&ldo;走了？&rdo;陈时点头，&ldo;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你赶紧睡会儿。&rdo;黄单乱七八糟的想着事儿，任务还是一个毛线团，他找不到那根主线。陈时坐在椅子上看书，哼歌给他听。黄单听着歌声，意识就慢慢模糊，呼吸变的均匀。等到黄单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他穿上外套出去，看到陈时在院子里点炉子。烟味很大，陈时被熏的眼睛通红，眼睛里都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的嘴里骂骂咧咧，暴躁的随时都会把炉子给踢出去。黄单走近点，&ldo;纸够不够？不够我回去再拿点。&rdo;陈时咳嗽，&ldo;你回去。&rdo;黄单看炉子里的情况，&ldo;换不到煤吗？要不我再去问问。&rdo;陈时喘口气，&ldo;能问到我干嘛这么费劲？&rdo;黄单说，&ldo;还是我来吧。&rdo;陈时挥挥手，&ldo;叫你回去就回去，你再罗里吧嗦的，我打你屁股了啊。&rdo;黄单看他揉眼睛，&ldo;我来。&rdo;陈时没好气的扭头，&ldo;又不听话了是吧？&rdo;黄单把陈时脸上的炭灰擦干净，&ldo;不要回回都是我听话，你也听话一回好吗？&rdo;陈时噎住，脖子哽了好一会儿，&ldo;行，你来。&rdo;这么说了，陈时也没走，就站一边儿看，这烟味那么大，往喉管里进，他让这人走，对方还跟自己唱反调，气得他头毛皮都起火。黄单半蹲着给炉子扇扇风，把纸撕碎了丢进去，没多久就成了。陈时，&ldo;……&rdo;考试那天下了大雪。黄单跟陈时背着画袋，提着工具箱出门。现在还很早，巷子里静悄悄的，地上的雪没有跟烂泥混在一起，只有两串深深浅浅的鞋印。黄单跟陈时到考点时，大门还没开，外面已经有很多考生，家长在等着了。陈时刚下车，呼吸还很重，但这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起码他能站着走动，而不是双腿发软，浑身脱力的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ldo;要是早点遇见你，我这毛病没准就好了。&rdo;黄单说，&ldo;不晚的。&rdo;陈时勾勾唇，&ldo;也是，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一起走呢。&rdo;过了十几分钟，大门开了，考生们一窝蜂的涌了进去，也不知道急什么。这次考试很顺利。黄单跟陈时都是那个感觉，不出意外，他们只要等着成绩出来，再回学校上个文化课就好了。离统考的时间越来越近，小别离的味儿就越浓。陈时扒拉着少年的手指头，&ldo;这边考完试，你就要回学校了，我也得回去，要为三个月后的高考做准备。&rdo;黄单由他把自己的手指扒个没完，&ldo;你说你会来学校找我。&rdo;陈时笑笑，&ldo;嗯，我说的。&rdo;黄单说，&ldo;考完试我们去打工吧，你别换手机号，到时候我用家里的座机给你打电话。&rdo;陈时动动眉头，&ldo;好啊，我本来是答应老师，高考结束去画室帮忙的，现在有你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rdo;他咬一下少年的嘴唇，&ldo;还要带你看海呢。&rdo;黄单被咬的有点疼，他隔着衣服摸摸玉，&ldo;陈时，要不你还是把玉拿回去戴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