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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娇娇说没有，&ldo;不来才好呢，我巴不得他在年前都别来了。&rdo;黄单盯着女生的脸看，这才发现她的脸有点发白，&ldo;你昨晚不会去网吧了吧？&rdo;周娇娇嗯嗯，&ldo;我爸好不容易不在，我肯定得去啊，今晚我还去，你去吗？我带你玩劲舞团，我手上有男号，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rdo;黄单摇头，&ldo;我不去。&rdo;周娇娇说没劲，&ldo;你以前不是跟他们几个去玩通宵吗？&rdo;黄单说，&ldo;夏唯跟林茂都不在了，我和沈良都不是喜欢玩的人。&rdo;周娇娇唉声叹气，&ldo;有时候我还挺羡慕夏唯跟林茂的。&rdo;黄单放下铅笔，觉得现在有比画画更重要的事，他侧过身，面朝着女生，边观察边说，&ldo;他们只活到了十七岁。&rdo;周娇娇把橡皮抠掉了一块又一块，&ldo;是啊，永远都是十七岁，不再衰老，不再感觉到疼，也不再悲伤，不再有痛苦，多好啊。&rdo;黄单想看这个女生的眼睛，可她一直垂着头，他看不到，&ldo;你的想法很危险，也很愚蠢。&rdo;周娇娇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青春的笑，&ldo;随便说说而已啦，我还有我爸呢，他虽然管我管的特严，但是我不会不要他的。&rdo;黄单看女生的眼睛，那里面有的是往常一样的单纯，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搜寻更多信息的机会。中午黄单跟陈时一起走的，沈良没跟他们搭伙，前一步离开的画室。黄单要回去淘米烧饭，陈时没让，&ldo;炉子很难点的，中午就别烧了，去外面的小饭馆吃吧，哥哥我请客。&rdo;不多时，俩人就坐在了西门外面的其中一个小饭馆里。一盘炒饭配一碗紫菜汤，满嘴都是味精的味儿，鲜的黄单胃里难受，他炒菜不会放味精，不喜欢。陈时拿勺子挖着饭菜吃，声音模糊，&ldo;皱什么眉头啊，有这么难吃？&rdo;黄单拽纸巾擦小手指边的铅笔灰，&ldo;我的不好吃。&rdo;陈时咽下嘴里的饭菜，&ldo;要不你尝尝我的？&rdo;黄单不擦手了，拿自己的勺子在他盘子里挖了一点到嘴里，&ldo;也不好吃。&rdo;陈时揶揄的勾唇，&ldo;弟弟，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娇气了，你这是活出了少爷的样儿。&rdo;黄单，&ldo;……&rdo;陈时给少年重新点了份猪肉白菜的饺子，他低头继续吃饭，突兀的说，&ldo;以后她给你糖，你别要，要了也别吃。&rdo;黄单问道，&ldo;为什么？&rdo;陈时瞪他一眼，&ldo;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没事干嘛要人家女生的糖果？知不知道你收了，她就会误会你不讨厌她，甚至还有点喜欢她。&rdo;黄单说，&ldo;会吗？&rdo;陈时桌子底下的脚踢过去，力道不大，&ldo;你说呢？&rdo;黄单抿嘴，&ldo;那我以后我不要了。&rdo;陈时喜欢少年乖乖的，想抓起来捏捏，揉揉，搓搓，再咬咬，把他弄哭。这想法太不要脸了，陈时手里的勺子掉下去，在盘子上磕出清脆声响，他站起身出去，招呼没打，脚步匆忙，身形慌乱。黄单没走，等着那份饺子上桌，他细嚼慢咽的吃完了才走。路边有好几家小店，卖零食的，黄单随意进去一家，称了一点小饼干，蚕豆，葡萄干，原味的瓜子，他付了钱，慢悠悠的回了住处。门是掩着的，黄单把门推开，迈开脚步进去反手带上门，他腾出手撩开帘子进了里面，看到男生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前做卷子，背影都透着一股子专心刻苦的意味，就差来一个头悬梁锥刺股了。黄单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行李箱上面，发现桌上多了一袋子糖果，五颜六色的，他剥开一个丢嘴里，甜甜的。陈时正在做题，快解完了的时候听到头顶响起声音，&ldo;错了。&rdo;他手里的笔一顿，就拿起来转了几圈，&ldo;哪里错了？&rdo;黄单弯下腰背，从陈时手里拿走圆珠笔，在草稿纸上把那道题解了出来，&ldo;这样的。&rdo;陈时把草稿纸拿过来，眼底掠过惊讶，&ldo;你不是文科生吗？&rdo;黄单吃着糖，他在现实世界是理科生，当年说他是什么理科状元，具体考多少分都忘了，&ldo;文科生也有数学。&rdo;陈时靠着椅背，拿回笔转圈，说实话，他费了半天劲才开始解题，还是错的，结果少年轻松就解了题，用了自己没想到的公式，有那么一丁点被打击到了，但面上没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