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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鹏还是在笑，&ldo;老王，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俩是拜把子的兄弟，戚丰那家伙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怎么可能跟他联手。&rdo;王东强刚要说话，他的脸色一变，快步拨开灌木，&ldo;谁？&rdo;周围寂静无声。贺鹏手插着兜，&ldo;老王，你怎么这么紧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rdo;王东强说，&ldo;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亏心事？&rdo;贺鹏无所谓的笑，&ldo;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rdo;王东强伸手抓抓身上，被咬了很多个包，&ldo;行了，先就那样吧，回头再说。&rdo;贺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开口，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蚊虫听的，&ldo;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做了，呵呵。&rdo;脚步声越来越远，彻底消失，草堆里的黄单才站起来，低头拍着衣裤上的灰土和草屑，就在王东强过来的那一霎那间，他被一只大手拽走了。如果他没跑掉，被王东强逮个正着，对方会拿他怎么着？黄单若有所思。他来的时机不对，听到的内容没多大价值。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贺鹏跟王东强仅仅只是表面的兄弟。耳后响起声音，&ldo;你偷偷摸摸的在这儿干什么？&rdo;黄单的思绪骤然回笼，他想起来了什么，就朝地上呸一口，又接着呸。戚丰看青年那眉毛拧的，都成麻花了，&ldo;一点泥巴而已，你呸个没完了是吧？&rdo;黄单说，&ldo;不止是泥巴，还有你的毛。&rdo;戚丰的面部抽搐，&ldo;什么毛？&rdo;黄单说，&ldo;手臂上的。&rdo;戚丰扯了扯嘴角，冷哼了声，&ldo;难怪刚才我左边的手臂有个地方疼了一下，敢情是被你啃了毛。&rdo;黄单没话说。他当时被拽下去的时候也没注意，整个人往前趴，嘴巴啃到男人的手臂，嘴里咸咸的，是对方的汗液。好像还有毛没弄掉，黄单的舌头在嘴里扫了几圈，他决定回去喝水。戚丰开口，&ldo;站住。&rdo;黄单脚步飞快，不搭理，他不喜欢这里，好多蚊子。戚丰气的鼻孔冒烟，他的薄唇拉直，把走出去的人拽住，&ldo;跟叔叔说说，为什么跑这里偷听？&rdo;黄单抓脖子，&ldo;我迷路了。&rdo;戚丰笑了笑，&ldo;这个时间你爸应该还没睡吧。&rdo;黄单叹息，&ldo;你先把手松开。&rdo;戚丰的手一松，看着青年抓完脖子就抓脸，抓着抓着就哭了。&ldo;……&rdo;黄单哭着说，&ldo;我身上被咬了很多地方，现在我要回去洗澡擦药膏，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do;戚丰目瞪口呆，&ldo;不是，弟弟，你这是被蚊子咬哭的？还是你自己把自己抓哭的？&rdo;黄单流着眼泪，&ldo;没区别。&rdo;戚丰咂咂嘴，白天见过一次，晚上又见一次，&ldo;厉害。&rdo;黄单边哭边走，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和一个难过的背影。戚丰在原地杵了会儿，他上下口袋的摸了摸，想起来最后一根烟已经抽掉了，他掐眉心，抬脚跟了上去。小卖铺外面的灯亮着，张父在一张木桌边抽烟，脚边有好几个烟头。黄单垂着头进屋，洗把脸就上楼了，后面过来的戚丰买包南京，跟张父结伴吞云吐雾。&ldo;张老板，这么晚了还不睡？&rdo;张父长长的叹口气，&ldo;睡不着啊，这小偷一天不抓到，我一天就不踏实。&rdo;戚丰很随意的问道，&ldo;派出所那边没动静了？&rdo;张父说，&ldo;对他们那些人来说，大大小小的案子多的是，家里遭窃不算多么严重的案子。&rdo;戚丰弹弹烟灰，&ldo;张老板多去几次，没准派出所的人就会多投入一些人力进来调查。&rdo;张父一愣，&ldo;有道理，明儿一早我就去。&rdo;戚丰没多说，他站起身打了招呼，就回了宿舍。第二天一早，张父就去了派出所，上午的时候就有人来工地调查。周阳被派出所的人叫到一边问话，他那态度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ldo;我知道的就这么多。&rdo;其中一人在做笔录，&ldo;那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在场？&rdo;周阳点头说，&ldo;对啊，就我自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