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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婶说。
“该不会在外面藏了个野男人吧?”
齐红梅突然亢奋起来,眉飞色舞。
“为啥要藏?”
刘叔包子皮擀得飞快,话接得更快,“她又不是你,这个年纪谈恋爱多正常,有啥好藏的?”
“是啊!而且哪有见对象不拾掇拾掇的?回来也没个高兴样儿。”
周婶跟着说,
齐红梅有点不高兴:“你怎么那么听他的?他说啥你都是是是!”
周婶立刻没声了,很不自在的样子。
“不听我的听你的?”
刘叔擀面杖一放,替她出头,“齐红梅,不是我说你,一天到晚怎么那么爱八卦,不是说这个就是说那个!”
“你们少说了?不是,哪有年轻女孩子心事这么重的?太不正常了!你们不也觉得她有秘密吗?”
齐红梅立刻反击。
“谁没秘密?”陈耀光突然插嘴,“红梅婶你没有吗?在座的,谁没有?”
大家都不说话了。
陈耀光慢条斯理地继续:“反正我有。只要不影响别人不犯法,谁都有权利有秘密,没什么可说嘴的。”
空气尴尬起来。
“师傅,包子包好了吗?”
厨房里的阿兴突然探出头喊了一嗓子,救了大家一命。
有秘密的司羽没有按时回来。
晚上十点半了,刘叔早下班回家了,他家就在镇上,其他人也打着呵欠去休息了,阿兴准备关大门,陈耀光让他别管,说他会看着办的。
手动了下,拿起手机,又放下了。
司羽其实已经回来了。
摩托车停在海边,人却躺在夜色寂寥的沙滩上,听着海浪一波接一波往岸上拍击,有几次水花都溅到了她光着的脚上,她却岿然不动。
她在仰面看天空,又要下雨了,大团黑色的云不停翻滚,瞬间幻化出不同的形状,有时候是面目狰狞的怪兽,有时候是一张吃人的大嘴。
多么令人窒息的世界!
一颗眼泪突然顺着她的眼角淌了下去,她依然没动,眼泪直直从她脸颊滑下去,渗进沙子里,瞬间就不见了。
除了皮肤紧绷的那一块儿,没人知道她哭过,也没人知道她在经历什么,即便她从这个世界消失也不会有人眨一下眼睛。
这更让人绝望。
一个声音突然在她上空响起:“原来是你啊!”
她没吭声。
来人自来熟,已经飞快地在她身边躺下了,说:“在看什么?又没有月亮!”
“你不是不和我做朋友了吗?”
司羽这才开口,嗓子干哑。
“要不要这么小气?吵架的话一直记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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