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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昌明听不得他这种语气,眉毛立刻竖了起来。
“我…”
陈耀光一口老血堵在了嗓子眼里。
“你什么你?你姑姑好不容易帮你拉的线,你不去试试看!”
陈昌明不容他分辩,撂下狠话就走。
司羽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了。
陈耀光瞪她:“还乐呢?没听到他刚才骂你,说你是狗?”
“你不用挑拨离间,好赖话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司羽不上当,边说边端起挑好的海螺肉往厨房送,迎面碰上了周婶。
周婶笑盈盈的地伸手接了过去,说:“刚好,你刘叔正催呢,给我吧!”
司羽没说话,任由她接过去往厨房送,视线一直跟着她的背影。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周婶虽然寡言懦弱,皮肤还是很白净的,怯怯的眉眼也有几分动人之色。
一出神看的时间就有些久,陈耀光忍不住,在她身后使劲咳嗽了一声,说:“差不多得了!”
司羽收回视线,装傻:“什么差不多?”
陈耀光:“你再这么看下去全世界都知道他俩有事了。”
“还要帮他们打掩护,去哪儿说理去?”
司羽摇头。
陈耀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权当日行一善。”
司羽叹气:“这到底是在行善还是在助虎为怅,我都有点糊涂了。”
陈耀光:“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黑白分明的,没有那么多斩钉截铁的是与非,更多的是深深浅浅的灰。”
突然变成了哲学家。
“是吗?”司羽眼神一黯,“我怎么觉得世界是黑色的,而且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
“现在才几点?大太阳还明晃晃在天上挂着呢,咋就黑了呢?”
齐红梅抱了一满怀晒干的海带走过来,刚好听到个话尾,大大咧咧地插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瞬间把伤感压抑的气氛冲淡了。
司羽和陈耀光对看一眼,笑了。
治愈伤春悲秋最好的方法就是人间烟火。
“笑啥呀?我说错什么了?”
齐红梅虽然不懂,也觉得他们的笑有蹊跷,那个笑仿佛自成结界,把她隔离在只有他们两个的世界之外。
“没有,没什么。”
司羽赶紧走开,陈耀光也跟着懒洋洋地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不对劲儿,肯定有问题!”
齐红梅看看司羽的背影又看看陈耀光,嘟嘟囔囔。
“什么不对劲儿?”
周婶刚好从厨房出来,随口接了一句。
齐红梅冲她诡异一笑,说:“你有没有闻到味儿?”
“什么味儿?”
周婶一脸懵。
“猫发春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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