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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意料之中地没说话,脸红身上也烫,假装晕过去。
大雨敲打着头顶的铁房顶,暴烈连绵;而祁连是撒娇的大狗,为了贴他滚烫的胸口听呼吸音而扭曲成奇怪的样子,唇角借机极纯洁地吻他的心脏,动作有多轻柔,声音就有讨打。
“白雁老板?醒醒哎!死没死跟我说句话?”
“……你好吵啊。”
萧山雪病怏怏勉强睁眼,烧得泛红带泪,嗓子里带着杂音,软得看不出生分:“我难受,别喊了吧。”
祁连道:“可是要是莫林老板有机会听得到——”
“脑电波检测和摄像头哪个能让他听到?”萧山雪仰着头喘了好一会儿,“你再喊,我就对他说,你要害我。”
这意思是没有录音了。
祁连放肆地笑了一下,他自己都忘了现在自己笑起来有多丑,低头换成耳语。
“这么笃定我会治好你?”
萧山雪卷着被子翻身,合眼时睫毛碰到了他,浅浅嗯了一声。
“为什么?”祁连想让他咳一咳,便引他说话,“你昨天才说了不会配合我,我为什么还要治好你,嗯?”
“你要往上爬——”
萧山雪说半句就咳,捂着嘴胡乱伸手去抓纸巾,差点从怀里滚出去。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怕丢脸似的把纸巾抓成团甩开。滚烫的呼吸从祁连心口吹到肚皮,后边的话这才闷闷接上。
“爬上去,你老婆,等着你买药。”
“嗯,我老婆身娇体弱,等着我买药回去治病呢。”
祁连抚着他的后背把呼吸揉顺了,紧接着取棉花沾烈酒擦他的手心额头,这种土土的退烧办法能勉强顶一阵子,像是寒窑里相濡以沫。
萧山雪闭眼枕着他的手臂,嗅着这人和酒香掺在一起的味道,明明冷得哆嗦,却总觉得面前是暖阳,意识在梦境和现实中沉浮。
他中间被放下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人来了,两人在几步远处说了什么。
“兄弟,白雁老板多大啊?”
“关你屁事。”
“不听话跟他讲道理有没有用?他这个病不配合很难搞的。”
那人只觉得丑鬼婆妈:“讲个屁道理,掰开嘴灌。”
但萧山雪的脑袋里灌了铅,什么都听不清楚,只知道落锁之后又被抱起,这次换了趴着的姿势,祁连的肩膀硌得不舒服,下半身接着一凉。
要做什么?
他迷迷糊糊哼了两声,但嗓子实在痛,说不出话来,软绵绵打了下祁连的后腰。
“不高兴?”祁连道,“我为了治我老婆学过很久的,乖乖打针,听见没?”
萧山雪乱七八糟哼了几声,祁连知道他不想打针。但昏昏沉沉无力挣扎的时候机不可失,便按着人推了抗生素和止痛药,然后麻利地把人卷回去抱好、拍着后背哄睡。他单手收针的技巧堪称出神入化,为了安抚还壮着胆子跟迷糊的小朋友蹭了下鼻尖,好险没亲上去。
一套小连招天花乱坠,无他,但手熟尔。
当年萧山雪住院,他怕站长的人暗地里动手脚,软磨硬泡跟着燕宁站的卫生队耗。几个月下来蹭考核非常卷地拿了第一,这才有底气说要接人出院休养。
可是萧山雪在地塔训练抗药性被扎过各式各样的针,落下不小的心理阴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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