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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语气有些颤抖（第3页）

忙完一天的工作，何雨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他刚推开院门，就看到何雨水坐在院子里，一边写作业一边啃着苹果。她听到门响，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即皱起眉头：“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没吃饭？”

“吃了，别管我。”何雨柱摆了摆手，语气里透着些许疲惫。他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何雨水放下手里的笔，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最近总觉得你怪怪的。”

“哪有什么事。”何雨柱不耐烦地说道，“你别瞎猜，赶紧回屋做作业去。”

“真没事？”何雨水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眼里满是怀疑。

“真没事！”何雨柱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别操心我，快去学习吧。”

何雨水见他不肯说，也不好再多问，只能嘟囔了一句：“你自己注意点身体，别累坏了。”

看着妹妹转身回屋的背影，何雨柱心里泛起一阵愧疚。他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劲，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调整。他一边告诉自己要放下，一边又忍不住想靠近，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疲惫不堪。

夜深了，四合院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何雨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这些年来和秦淮如的点点滴滴。

他记得她刚搬进来的时候，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带着三个孩子，眼里却透着一股倔强的光。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和别人不一样。她温柔却坚韧，总是能在最困难的时候咬牙坚持下去。

“她是个好女人。”何雨柱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惜……她不是我的。”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些记忆却像潮水一样涌来，怎么也挡不住。他想起她为孩子们操劳的模样，想起她偶尔露出的疲惫，想起她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

“雨柱，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她有自己的生活，而你也得过自己的日子。”

可即便他这么想，心里的那份牵挂却怎么也放不下。他知道，这种感情对谁都不好，可他却像陷入了泥潭，越挣扎越深。

第二天，何雨柱一早起来，决定让自己忙碌起来。他知道，只有把时间填满，才能暂时忘记那些烦恼。他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堆新鲜的菜，又顺路帮何雨水买了些她爱吃的零食。

回到家后，他开始忙活起来，洗菜、切菜、炒菜，一刻都没让自己闲着。厨房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可他的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哥，你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菜？”何雨水从房间里探出头，满脸惊讶地问道。

“没事，最近手痒，想多练练厨艺。”何雨柱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掩饰。

“你可别累着了。”何雨水嘟囔了一句，随即走到厨房门口，“不过闻着挺香的，我先尝尝！”

何雨柱看着妹妹开心的模样，心里终于稍稍轻松了一些。他知道，家人是他唯一的依靠，也是他最大的责任。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们。

何雨柱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走进堂屋，桌上已经摆满了他精心准备的菜肴。何雨水一边捧着碗，一边盯着桌上的菜，眼睛亮得像星星：“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搞得跟过年一样，这么多好吃的！”

“就不能是我想犒劳犒劳自己？”何雨柱将红烧肉放在桌中央，随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递给何雨水，“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何雨水迫不及待地接过，咬了一口，眼睛顿时眯成了月牙：“好吃！哥，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绝了！”

何雨柱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看着妹妹吃得开心。他发现，最近他唯一能从心里感到轻松的时候，就是看到何雨水无忧无虑的模样。这种简单的满足感让他暂时忘却了那些复杂的情绪。

“雨水，最近学习怎么样？”何雨柱突然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

“还行吧。”何雨水低下头，含糊地回答。

“还行是多好？”何雨柱放下茶杯，盯着她的脸，“我可听说你上次考试分数掉了不少，是不是最近偷懒了？”

何雨水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撇撇嘴：“哪有偷懒，就是题有点难，我没复习好。”

“没复习好？”何雨柱挑了挑眉，“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最近贪玩了？”

“哥，你就别管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考好。”何雨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低头继续扒拉碗里的饭。

何雨柱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却涌起一股无名的焦虑。他知道妹妹年纪还小，有时候难免贪玩，可他不希望她因此耽误了前途。家里能给她的资源本来就不多，他能做的，也就是尽量让她在学习上少走弯路。

“雨水，我不是想骂你。”何雨柱的语气柔和了些，“你也知道咱家条件不宽裕，哥能撑多久不知道，但我希望你以后能靠自己过得好点。学习对你来说很重要，你明白吗？”

何雨水抬起头，看着哥哥认真的表情，心里有些触动。她咬了咬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哥，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

“说到做到啊。”何雨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别让我白操心。”

何雨水嘟囔了一句“知道了”，却没有躲开他的手。虽然嘴上嫌烦，但她心里其实很感激哥哥的关心。她知道，何雨柱这些年一直为了这个家操劳，他嘴上不说，可她能感受到他的压力和疲惫。

饭后，何雨柱收拾好碗筷，独自坐在院子里抽烟。夜色静谧，月光洒在院子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却依然无法平静。

刚才和何雨水的对话让他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己这些年一直扮演着家里顶梁柱的角色，可有时候，他也会觉得累。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有个人能和他分担这些压力，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