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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持续了几秒（第5页）

“你能撑多久？”他在心中问自己。“是时候了。”

电话再次响起，何雨柱猛地睁开眼睛，拿起手机：“喂？”

“我联系到了一个在这方面很有名的医生，他会在明天给你安排会诊，你尽量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与坚定。

何雨柱的心情微微松了些，他低声道：“谢谢你。”

“别客气。”那人笑了笑，“你也要保重，记住，尽早治疗，不要拖延。”

挂掉电话后，何雨柱再一次沉默下来，目光看向窗外的夜空。那一瞬间，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寂寞。即使他知道自己采取了正确的决定，依然无法摆脱那种无力感。胃癌早期虽然可以治疗，但他知道，这一切也许只是暂时的，他并不敢奢望能完全康复。

第二天，何雨柱早早起床，尽量把自己整理得体面一点。雨水已经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主动过来给他做了早餐，然而她还是没有多问。她并不像往常那样一直缠着他，而是默默地递给他一碗粥，脸上带着些微的忧虑。

“哥，吃点东西。”何雨水的声音带着温柔与关切，仿佛他受伤的地方，不仅仅是身体，更是她心里那个无法言说的痛点。

何雨柱接过粥，轻轻一笑：“我知道了，放心吧。”

吃完早餐后，何雨柱便按约定的时间出发去医院。车程中，他的思绪一直在乱飞。那位名医究竟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帮助？他并不奢求奇迹，也不奢望能一夜之间痊愈。他只是想，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有效的治疗方案，减缓病情的进展，让自己能多陪妹妹一些时间，让她不至于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失去他。

到达医院后，何雨柱按照安排进入了那位名医的诊室。医生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干净利索的白大褂，戴着眼镜，脸上带着一丝沉稳的神情。见到何雨柱后，他简短地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开始翻阅他的病历。

“根据你提供的报告来看，”医生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一丝职业的冷静，“你的胃癌目前处于早期，虽然情况并不严重，但仍需要尽早治疗。如果你希望延缓病情发展，手术和化疗是必要的。”

听到这话，何雨柱的心中没有任何震动，他似乎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答案。只是，他并未马上表达出任何反应，而是静静地听着医生继续说。

“当然，如果你觉得手术过于侵入性，我们也可以先从药物治疗开始，配合一定的调理。”医生继续说道，“但无论如何，生活作息的调整、饮食的管理都是必不可少的，你必须严格遵守治疗方案。”

何雨柱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却已经作出了决定。他并不排斥治疗，但他知道，治疗过程并非一蹴而就，自己面临的困难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接受治疗，还要考虑如何面对妹妹，如何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她，让她不再焦虑，同时也给自己留下足够的时间，去准备那个不可避免的结局。

“我明白了。”何雨柱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谢谢你，医生。”

“别客气，接下来的治疗，我们会安排得尽可能顺利。你需要保持积极的心态，相信自己。”医生微笑着说道，“你能做到的。”

离开医院的路上，何雨柱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一股沉重的气息压在胸口。前方的路似乎变得更加漫长而艰难，然而，他却没有回头的余地。

何雨柱站在四合院的院子里，头顶的太阳正好，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的温暖。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车钥匙，指尖微微发颤，心里却是一片冷寂。他知道，这一走，不会再回来——至少不会再以原本的模样回来。

这一决定，并非一时冲动，而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的选择。昨晚在医院诊断后，何雨柱深知自己的病情不会好转，治疗的过程将会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战斗。而这场战斗，他不希望妹妹再深陷其中。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逐渐消瘦、苍白的模样，也不想她在那种无助中目送他一点点消失。

而他，早已习惯了将痛苦藏在心底。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像一个坚硬的岩石，默默支撑着所有的压力。而现在，他决定再次做一个坚硬的决定：背着她离开，远离一切，让她能够活得更轻松一些，不再被自己的病痛所困扰。

何雨柱深深吸了口气，将车钥匙握得紧紧的，目光穿过院子的篱笆，落在远处渐渐消失的天空中。他内心的动荡和不安被这片天空吞噬，然而他依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逼迫着他做出这个决定。

“雨水，或许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我要这样做。”他轻声自语，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苦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他转身走向停在院外的那辆车，步伐沉稳而有力，却在每一步中都带着一丝隐忍。

车子的引擎启动时，何雨柱的心跳得有些加速，然而他并没有回头。车窗缓缓升起，他透过反射的玻璃，看到屋内的何雨水正在窗边，目送着他的背影。她并没有追出来，也没有喊他。她只是站在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冻结住了，无法动弹。那一刻，何雨柱几乎要放下手中的方向盘，重新回去抱住她，但他强忍住了。

“对不起，雨水。”他在心中轻轻说道，“我不忍心看到你为我担心，等我走远了，你会更轻松一些。”

汽车驶离了四合院的门口，何雨柱的目光透过后视镜，看着那座逐渐远去的老宅，心中一片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告诉自己，这不是逃避，而是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也许她会恨自己，或许她会不理解，但他知道，这是唯一能够让她过得更好、自己也能坦然面对死亡的方式。

一路上，何雨柱没有再回头，他的眼神始终凝视着前方，车轮在平坦的道路上稳稳地行驶着。车窗外，景色飞速倒退，时而是繁华的街区，时而是荒凉的郊外，只有那些模糊的景象在提醒他，自己正在离开熟悉的一切。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屏幕，心头一紧，来电的是何雨水的名字。那一瞬间，他几乎想要挂掉电话，但最终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妹妹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紧张和疑惑：“哥，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很久。”

何雨柱的心脏猛地一跳，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何雨水微微颤抖的声音。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他要离开？何雨柱的心里一阵慌乱，强压下去的情绪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雨水，我……我有点事出去办。”何雨柱的声音异常平静，冷静到让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他知道，自己在撒谎，而这谎言注定无法长久。

“你有事？你不告诉我去哪了吗？”电话那头的何雨水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是不是生病了？你昨晚不是说你去医院了吗？为什么又突然走了？”

何雨柱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如果继续和她纠缠下去，最终只会让她更痛苦。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一些：“没什么事，放心吧，雨水。你不需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何雨水的声音有些焦虑，“哥，你到底去哪了？我不放心你，我……”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像是被一层无形的薄雾覆盖着，何雨柱的心再次被揪住。每一个字都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的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刺痛。

“雨水……”他轻轻叫了她一声，眼睛不自觉地湿润起来，声音却变得低沉：“你等我一下，我有事处理一下。没事的，我会回来。”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何雨水在思考她哥哥的话。最终，她小声开口：“你不会有事吧？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