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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倾慕之人,她长眠在历史中,消弭于天地间,无踪无际,永不可追。
方才在长宵宫外接待诸位修士的白少宁走了过来。
“陆少主,沈二小姐,你们的情况有些特殊。”白少宁苦笑着说道。
暝暝早知道他们的处境有些奇妙,其他正常与法宝共鸣的修士都被法宝的主人接走了。
长老们或是给了通行令牌,或是派出灵舟,又或是亲自来接引弟子……
总之,其他新来的修士都走得差不多了,有了各自安顿的地方。
偏偏她和陆悬在这里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教导他们的长老。
陆悬就罢了,他拿的是个死人衣服的残片,总不能让那位大将军从荒夜原里爬出来与他相见。
她自己呢?她的未来的师父用锅铲,想来应当是个十分和蔼可亲之人,爱吃的人脾气都不会太差。
那边,陆悬已对白少宁点了点头道:“我知我拿的残片来自何人,但她呢?”
他指了指暝暝:“她的师父总该来接他吧?我与她一道便是。”
白少宁惊讶:“陆少主,您确定?”
“嗯。”陆悬应。
白少宁小声嘟哝:“我以为这种世家少爷在年轻时都会想着远离自己的家族。”
陆悬没注意他的话,暝暝却听得一清二楚,她一头雾水,只感觉有些不妙。
与此同时,长宵宫渐入夜的暮色里出现一点璀璨光芒,有一人驭云而来。
他仿佛自霞光深处走来,白衣落霞,如熔金灿烂,覆眼的白绫扬起的末端点上夕阳的余晖,显得沉郁安稳。
他脚下所踏浮云,轻软如雾,行动迅捷,一看也是上等的法宝。
暝暝抬眼看着他,心道不可能吧,他绝对是来接他侄子的。
哪料陆危收了浮云,径直走到了暝暝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法宝。”他说。
暝暝抱紧怀里的锅铲,问:“什么?”
“我还要用。”陆危说。
暝暝:“……”啊啊啊啊啊真的是他。
她将锅铲放到陆危手上,自己往后退了好几步。
陆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本打算在长宵宫挂名当个长老时刻看着陆悬。
他给温韶一个锅铲,不仅是他确实只觉得自己擅长此道,更是因为没有一位正经修士会选这样奇特的一件法宝,他收不到弟子,好图个清静。
陆危在原地站定一会儿,开了口,声线冰冷无情:“走吧。”
“危叔,怎么是你?”陆悬问。
陆危朝暝暝抬了抬下颌。
陆悬:“?”不是,那锅铲是你的?
暝暝跟了上来,她始终躲在陆悬身后,很是紧张。
是谁都好,怎么能是他呢?
“我知道你们很不希望是我,但很不巧,确实是我。”陆危展开浮云,声音依旧淡淡。
暝暝的脚黏在地上不想上他的法宝,陆悬拉了一下她的手腕才把她牵上来。
陆危的眉尾挑了挑。
“修道之人,不要成天想着这等事。”
暝暝:“?”这等事是哪等事。
陆危站定在暝暝与陆悬中间,把他们分了开来。
陆悬是知道他这位叔叔的古怪性子,也就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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