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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第二局的琴艺。
景郁看似荒唐的毁琴之举,其实却奏出了一曲惊天动地的绝唱。一曲只一响,却能五音兼备,这绝非常人能办到。
而且若他当真是个武功平平之辈,那也不会一出手便毁了焦尾琴了。
云行止将自己的分析全盘脱出,最后得出结论:“观棋如观人,小妹能如此看重他,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确有让小妹另眼相待的资本。”
云谦忠对这个次子的眼光还是十分信任的。
见他如此说,云谦忠也不由点头道:“我原还有些担忧,可既然连你都如此说,那想来此人当真算是个人才。”
云行止却摇摇头道:“人才是人才,可父亲,这人才到底还是天顺皇子呀!”
云谦忠的眉头一皱,抬眼看向云行止:“所以这就是你说他与初儿并不相配的原因?”
云行止点头,正色道:“没错。若是寻常子弟,有这般才华,能与小妹喜结良缘我自然是乐见其成。可一个天顺皇子这般,父亲您当真觉得他娶妹妹是件好事吗?”
云谦忠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原先从云染初的心声中听到景郁是帝星的时候便动过那个念头。可后来见云染初与他感情日笃,便渐渐将这念头给消了。
何况争夺天下之事谈何容易,若是景郁才能一般,云谦忠还可以安慰自己是云染初高看了此人,他不会给云家带来麻烦。
但如今听云行止这么说,云谦忠心头被埋下的那个念头再次浮上,他带着几分冷漠的语调问:“按照你的意思,你觉得为父应该如何处理这桩婚事。”
云行止抬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动作,一字一顿道:“趁着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他这里话音刚落,忽听得外头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父子二人脸色均是一变,云行止手中的暗器立时便飞了出去。
“谁!”
云行止冷声一呵,飞身将外头那偷听之人给提了进来。
可一看清那人的脸,父子二人却一起皱起了眉。
良久,云谦忠冷着脸瞪着云染初问:“初儿!你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我……”
云染初语塞,纠结一阵,硬邦邦的回道:“从父亲和二哥计划着要杀了我的未婚夫我便在外头听着了。”
“初儿,你怎么和父亲说话呢?”
云行止板着脸打断她,生怕云染初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气到云谦忠。
谁知云染初却一点没有自己说错话的觉悟,甚至冷着脸直接对上了云行止。
“二哥想我怎么和父亲说话?二哥和父亲觉得我这话不中听,是知道身为父亲,却要杀了自己亲闺女的未婚夫不是什么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好事吗?”
云谦忠面露不悦,但想到自己之前对这个女儿多有亏欠,又以为她是真的对景郁已然情根深种,便压住了怒火,只闷声道:“初儿,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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