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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碎片(第4页)

弗雷德回想起之前杨偷偷拿走莫莉的指甲油进行化学提取的事情,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悄悄告诉女儿温妮芙,以后别让杨再来医院了。

然而,这场秘密的战争并没有因此停止。学校的化学老师也对杨的异常行为产生了警觉。他一直对杨在化学实验中的行为感到担忧,于是开始密切关注杨的一举一动。终于有一天晚上,他在杨的课桌里发现了贴有剧毒标签的瓶子,还有报道中毒案的新闻简报。老师吓得脸色发白,立刻报了警。

5月23日,杨被捕了。警方在他身上发现了那瓶剧毒品,他竟然还亲切地称它为“我的小伙伴”。为了确定杨的精神状态,警方派来了一位精神科专家与他面谈。

杨以为来的是化学专家,于是兴致勃勃地开始大谈特谈自己的专业知识。专家很快就被这位少年的化学天赋所震惊,但同时也感到一阵寒意。随后,在专家的引导下,杨终于招认了一切,他承认在家人的饮食中下毒,但坚决否认莫莉的死与自己有关。这场荒诞的家庭悲剧,在杨的坦白中终于画上了句号。

在法庭的庄严氛围中,如果杨真的站在了被告席上,那等待他的将是长达八年的铁窗生涯。然而,命运似乎对他开了个大玩笑。莫莉的离世,因为火化而留下的只是无形的灰烬,再也无法成为指证他的证据。加上精神病医生的诊断,年仅十五岁的杨,竟被送进了布罗德莫精神病院,这座以高安全级别着称的“疯人院”,他成了百年来最年轻的“住户”。

杨总是和病友们念叨:“我怀念我的铊,它曾给我力量。”但正如那句老话:“有志者事竟成。”当他给姐姐温妮芙写信抱怨同住的病友约翰经常打鼾时,没想到不久后约翰就毒发身亡了。医生诊断是氰化物中毒,而杨,这个前科犯,自然成了首要嫌疑人。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毒药。当医生询问他时,杨轻松地说:“那还不简单,从月桂树叶里提取就行,这院子里多的是。”

可惜,医院当时并没有条件进行这样的化学试验,约翰的死最终被认定为自杀。

但杨的恶作剧并没有停止。医院的咖啡突然变得味道怪异,原来是被加入了漂白剂;公共饮水机里的糖变成了肥皂。医护人员甚至开始用杨来吓唬病人:“你再不听话,我就让杨给你沏一杯咖啡。”

直到有一天,杨得知只要表现良好,他就有可能提前出院。于是,他开始收敛自己的行为,不再佩戴纳粹标志,医院的咖啡也恢复了正常。

1970年7月,医院的精神专家为杨提交了释放申请,宣称他“已摆脱对毒品、暴力和恶作剧的迷恋。”1971年,已经23岁的杨,在精神病院度过了九年之后,终于走出了那座大门。他临走前,对护士说:“我在这待了九年,现在终于要走了,我打算待一年杀一个。”这当然是他的玩笑话,但足以让人脊背发凉。

重获自由的杨,却发现自己无家可归。父亲弗雷德早已与他断绝关系,他只能投奔姐姐温妮芙。虽然温妮芙也曾被弟弟下过毒,但时隔多年,她已经原谅了杨。看到弟弟已经痊愈,她感到十分开心,于是把杨接到了自己和丈夫的家中,开始了新的生活。

没过多久,温妮芙就开始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不迭,她的生活再次陷入了提心吊胆的怪圈。原因无他,只因她发现弟弟杨又开始佩戴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纳粹袖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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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工作后的杨,搬进了旅馆的某个房间。没过多久,单位里一个名叫特雷沃的男子,在喝下杨殷勤递来的一杯红酒后,开始频繁请病假。这位曾经的足球运动员,在一次比赛中突然感到四肢像被冻僵般麻木,接着腹痛、头晕等症状接踵而至。尽管医生开了药,但特雷沃的疼痛并未减轻,足球场的绿茵从此与他无缘。

杨似乎并未因此收敛,他又与另一位同事成了朋友。然而,这位同事在经历了不堪的疼痛后,选择了自杀,成为了杨那“铊毒”下又一个未为人知的牺牲者。

1971年,杨摇身一变,在一家化工厂担任了仓库管理员。这家工厂主要生产溴碘化铊红外镜头,对于杨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接触毒物的绝佳机会。工厂老板虽知道杨有过精神病史,但对他的具体病情却是一无所知。在新的单位里,杨仿佛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他乐于为同事们端茶倒水,然而在这热情的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最先中招的是59岁的主管鲍勃·埃格勒和60岁的比格斯,他们与杨经常一同上下班。不久,两人便出现了恶心、呕吐、腹痛、呼吸困难等症状,甚至头发也在几天内掉光。经过治疗,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重返岗位后,症状再次发作。埃格勒的情况尤为严重,他时常休克,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就在这时,一种流行病毒悄然肆虐,多名儿童感染。医生为埃格勒采用了同样的治疗方法,但病情却未见好转。最终,1971年7月7日,埃格勒在医院病逝,死因被诊断为肺炎。他就这样被火化,葬礼上,杨悲痛地说:“真没想到,埃格勒在敦刻尔克战役中都活了下来,最后却败给了流感病毒。”

与此同时,比格斯的情况也开始恶化。从头晕到昏厥,再到失明、皮疹、功能紊乱等并发症,他变得异常脆弱,甚至无法承受身上一条床单的重量。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挣扎后,12月19日,比格斯也离开了人世。

在那座看似平静的化工厂里,近百名员工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乏力、虚弱,纷纷请假或旷工。家属们焦急地询问,是不是工厂里的毒物泄露了?管理层急忙请来专家团队进行彻查,然而,在一圈又一圈的检测后,专家们却一脸困惑地表示: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但员工们的病情却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始终不见好转。离职的人越来越多,家属们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专家组在工厂给家属们反馈情况时,一名员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急切地要求医生们详细介绍患者的情况,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位员工与专家们沟通起来竟然毫无障碍——他掌握的病理知识,甚至可以与医生们一较高下。

在交谈中,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们有没有考虑过铊中毒的可能性?”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震惊的专家组们回到医院,开始深入研究起铊中毒的案例。

在对比格斯的尸体进行细致检查后,医生们惊讶地发现,死者的体内竟然含有大量的重金属铊。这种平日里极为罕见的剧毒金属,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侵入人体的呢?

12月21日晚上11:30,警方敲响了杨家的门。弗雷德打开门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转身指向了杨。姑姑维尼却一头雾水:“杨,你做了什么?”杨站起身,淡定地面对警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样,你们要指控我杀害了哪一个啊?”

警察将杨带走后,弗雷德愤怒地找出家中关于儿子的所有出生证明和童年照片,一把撕得粉碎。在警局里,杨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甚至得意地提起当年谋杀继母莫莉一案,称之为“完美的谋杀”。但无论警方如何追问,他都只是口头承认,拒绝在笔录上签字,也不愿签署任何书面文件。

警方在杨的家中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几本看似普通的记事本。但翻开一看,里面却是一部“毒物百科全书”!他详细记录了何时何地、如何巧妙地下毒,谁将成为他的“试验品”,以及不同体质、不同毒量下受害者的各种症状。更令人咋舌的是,他还绘制了每位受害人中毒后的“身体地图”,甚至连他的动机都标得一清二楚——是想要对方的命,还是只是想让对方尝尝苦头。

杨坐在牢房里,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知道,时隔多年,那些受害人的尸体都已经被火化,就像当年警方无法凭借莫莉的骨灰定罪一样,这次他们同样拿他没办法。

他轻松地在给家人的信中写道:“别急,我很快就会出来的。控方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而这点恰恰是我最强大的护盾。”

不得不说,杨真的是个“计划通”。莫莉和埃格勒的骨灰早已随风飘散,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而唯一还留有尸骨的比格斯,到了法庭上,他早就想好了对策——他可以谎称曾经给比格斯一些铊金属用来灭虫,所以比格斯的中毒完全可能是自己误食。而家中的那些日记本,他更是可以轻描淡写地说是自己正在创作的科幻小说,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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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审讯时的口头认罪,杨更是早有准备。他可以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到严刑逼供,不得已才说出警方想要的答案。反正只要自己没有签字,那些话就只是一阵风,吹过就散了。

1972年7月19日,圣奥尔本斯皇家法院内,一场举世瞩目的审判即将拉开帷幕。法院门口,媒体记者们如潮水般涌来,长枪短炮、闪光灯此起彼伏,而站在他们镜头中心的,正是本案的嫌疑人——杨。面对这如狼似虎的媒体,杨始终保持着一张冷漠的脸,仿佛连一个微笑都吝啬给予。

当记者们争相为他拍照时,他竟提出要求:“把我拍得冷酷一些,越残忍越冷血越好。”一名在场的记者不禁感叹:“这家伙真是聪明绝顶,但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那眼神,简直能杀人于无形。”

庭审开始,杨站在被告席上,冷静而自信地为自己辩护。他的言辞滔滔不绝,仿佛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洗刷干净。就连他的辩护律师皮特·古德曼也忍不住摇头苦笑:“这家伙真是以自己是英国铊投毒第一人为荣,对他来说,这场审判不过是他向法官们展示自己化学造诣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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