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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放心,我不会在意这些虚名,只要能对救灾起到帮助,功劳算在谁头上都行,而且冲表哥也需要这笔功劳,估计大舅舅都已经在谋划着向父皇求个荫封呢。”
萧策越是语气轻松,慕容皇后就越发歉疚。
“策儿,你不要怪你父皇,逸儿当年的事在他心里埋了一根刺,他不想再见到你们兄弟阋墙。。。”
萧策轻轻拭去母亲眼角的泪花,不愿慕容皇后想起这些伤心事。
“当年是四哥自己做出的选择,娘你不要再为这些事伤神,我是一定不会跟大哥争什么的。”
慕容皇后也知自己有些失态,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每次提起嫡次子萧逸,心里就跟被剜下一块般疼。
萧策仔细思索半晌,突然对慕容皇后郑重的说道。
“娘,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次旱情处处透着蹊跷,暗处之人图谋甚大,我想去求父皇同意,让我出宫帮大哥。”
萧策有种不祥的预感,袭击粮船的神秘人手段残忍,杀害官兵却不劫走粮食,而是直接一把火烧毁,显然目的是为了让长安城的困境加剧,好趁乱谋夺更大的利益。
慕容皇后闻言却犯了难,皇帝将萧策禁足,表面是为了惩罚他私自出宫,实则是用他牵制安抚住海朝云,不让其生疑,好为朝廷争取时间剿灭浑天教。
一旦萧策去求皇帝放他出宫,海朝云肯定不愿再独自被拘禁在宫中,万一她在宫外收到风声,赶回南疆主持大局,势必会对朝廷大军造成阻碍。
可若是将海朝云下狱看押,那她势必宁可自戕也不会再帮萧策解毒,这完全就是无解的难题。
萧策见慕容皇后目光躲闪,踌躇无言,还以为是父皇不愿他参与到朝政中,便也只能暂时打消念头。
“好啦,娘你不必为难,我也只是想着为大哥分忧,不能出宫就算了吧,想必以大哥的能力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慕容皇后有苦说不出,担忧寒了萧策的心,又不能说出实情,只好又跟萧策聊起其他琐事。
在长生殿待了近两个时辰后,慕容皇后才带着宫人乘上凤辇离开。
萧策站在门口目送母后的车驾远去后,又愤愤的瞪了门口站桩的两个御林军一眼,才折返回到长生殿中。
这时梁宝凑了上来,面上有着忧色。
“殿下,根据皇后娘娘提到的情况,我倒是想到一个可疑的人。”
萧策眉梢一动看向梁宝,“噢?什么人?”
“我的师弟仇仙尺!这种将官兵杀的一干二净残忍至极的手段,我第一个就想到他,而且自从前些天他从靖王府消失后就下落不明,袭船一事很有可能就是他所为。”
萧策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据贾公公等人分析,仇仙尺已经投身割鹿楼,若袭船一案真是仇仙尺干的,那这次京城粮荒背后就有割鹿楼的影子。
念及此处,萧策更加按耐不住,他跟割鹿楼之间的账还没清算,岂能放过这种机会。
等走回正殿,萧策发现余福正在擦拭桌椅板凳,便将他唤到跟前。
“阿福,你立即出宫打探消息,只要发现长安城里有紧急情况,必须立马回来禀报!”
“是!”
余福正欲动身出宫,萧策又将手按在他肩膀上,凑到耳边轻声低语。
“本殿下不管你是在为父皇办事,或者是母后授意,这次都不许泄露出去半个字,否则你就不用再继续留在长生殿了。”
余福错愕的抬起头,瞳孔中轻轻颤动,对上萧策古井无波的眼眸,有些讷讷无言。
萧策又一巴掌呼在余福的脑壳上。
“赶紧滚去办事,再搞砸了本殿下削死你!”
“属下告退!”
余福连忙行了一礼,慌不择路的跑出长生殿,出宫为萧策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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