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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毓心惊。
三年前,的确有这么一个传说。
天下只有一柄长枪能称得上是最好,那便是惊鸿。
南阳王疑惑地看向洛瑾,满是震惊,“阿瑾,今日这玩笑,可开不得。”
说着,南阳王望向了一旁的君涑,低头满是歉意,“兄长,阿瑾年纪小,不懂事,兄长莫要怪罪。”
洛瑾心中没了底气,这会儿却站起身,道:“爹爹,你先看看再下定论呀!你还没看它长什么样呢!”
见南阳王没说话,洛瑾期待的目光望向了君涑。
君涑面上淡然,可是心中却是金涛骇浪,但是还是点头,温润地笑着,“阿瑾的心意,自然得先瞧瞧的,你莫要这般紧张。”
得了君涑的指令,洛瑾心也安定下来,小跑着到了那长枪一旁,抬手掀开了那盖住长枪的红布。
红布之下的长枪,倒与众人心中所想不一样。
的确是上好的货色,只是却断了,如今虽被修复,枪身中央被玉石镶嵌,可如此一来,却只是收藏的物品,倒失了原来的意味。
长枪通体雪白,凌厉不减,可如今却也只是普通的饰物罢了。
再见惊鸿,萧子毓心中哗然。
没想到君涑竟这般恨她,便连惊鸿都断了,这原还是君涑送给自己的东西,她战场上杀了多少敌,都是它陪着。
惊鸿一出,便是东阳十万兵马,也得退后十里。
那时候的萧子毓,是何等的恣意。
“这是我买到的消息,惊鸿被断,却有人
私下贩卖,我可是费了好些心思才寻回来的,可是到底是断了,也只能做个饰物,摆着看了。”
洛瑾伸手抚向枪身断裂之处,以金玉镶嵌修复的地方,心中感叹,“我不过是想着这兵器是一顶一的好,便带回来了,并无任何追捧罪人之意。”
君涑瞧着那断了的惊鸿,眸中满是冷漠,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些都是萧子毓的东西,他自然是要清理干净,不留余地的。
即便他用尽方法保住了萧子毓的魂魄不散,他寻萧子毓,也是为了能给萧子毓一个幸福的生活,而非是那个大将军萧子毓。
这些东西,自然是要毁了的。
萧子毓甚至不敢抬眸去看君涑如今的神情,他大概压根就无所谓,或是生气为何洛瑾要这般大胆。
如今重生,便是前世的一切,也该淡忘了。
萧子毓独自饮酒,没多说话。
“的确,如今不过一件物件罢了。”上首的君涑说的淡然,“阿瑾的这份心意实属难得啊,我若是有这么个贴心的女儿,只怕是此生无憾了。”
这话一处,南阳王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可到底君涑这般也是给了面子,于是呵斥道:“你这孩子做事实属鲁莽,今日着实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话中虽有些嗔怪的意味,可是洛瑾却也知道,他心中也是欢喜的。
容明似察觉到萧子毓的不对劲,疑惑道:“你似乎也认得这长枪。”
“长枪惊鸿,以前也算是名满
天下,我便是认得,也不离奇。”萧子毓放下手中的酒杯,如今没了素日里那般吊儿郎当,倒是正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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