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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愤怒过后,宣武帝也恢复了冷静,他看了看愤怒的姜昕玥,又看了看温润清正的谢承徽一眼,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朕……”
“本宫私会谢画师?”
姜昕玥冷哼一声:“本宫若是真想秽乱后宫,你们谁都抓不住本宫的把柄,本宫定会将事情做得静悄悄的,不会蠢到大张旗鼓的带着整个宫里伺候的下人,大张旗鼓的来会情郎,让你们都知道本宫来了此处。你们想陷害本宫,也麻烦来点高级的手段。”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明显是气得狠了,捡起地上的画卷,砸在宣武帝怀里:“凭着一张连脸都没有的画像,空口白牙的就说我秽乱宫闱,好啊!现在就杀了我,这劳什子皇贵妃,我不稀罕当了。”
“姜昕玥!”
宣武帝怒喝一声,总觉得她好像给人一种,时时刻刻都想离开他的感觉。
“你遇到点事情就闹着要出宫,现在又说不想当皇贵妃了,你把朕当什么?把朕的后宫当什么?”
她就这么厌烦,这么不想留在自己身边吗?
“那皇上又把臣妾当什么?”
已经犯上忤逆,姜昕玥干脆就叛逆到底:“皇上对臣妾呼之则来,挥之即去。旁人两句风言风语,皇上就怀疑臣妾不忠,皇上把臣妾当什么?”
“余妃娘娘,您说那幅画是从微臣的住处搜出来的?”
“这还能有假?”
余妃高傲的抬着头,以一种鄙夷的姿态看着姜昕玥和谢画师:“本宫早就察觉你们两个不对劲了,你们一走,本宫就收到了密信,说你和谢画师准备私奔逃走,本宫即刻就追了上来,就连皇上都收到了消息,这才派人去搜查谢画师的住处,果不其然搜出这幅画来。姜昕玥,皇上待你这么好,你对得起皇上对你的信任吗?”
“等等!”
谢承徽都被她逗笑了,有些无语道:“谁告诉余妃娘娘,那糟糕的画像是微臣画的?”
余妃一愣:“从你的住处搜出来的,不是你的是谁的?”
谢承徽没有回答她,而是对身边的书童使了个眼色,那书童本就担心自家公子担心得要死,收到眼神赶紧将背上的书篓放下来,将上好的宣纸铺在竹林正中央的石桌上,拿出笔墨纸砚就开始磨墨。
从前他家公子经常出远门游历,跟随的人随身都要背着作画的工具,以便他家公子随时可以画下山川湖泊的美景。
今日也算派上大用场了。
宣武帝懊悔的闭了闭眼睛,刚才一瞬间嫉妒上头,对玥儿那么凶,她该生气了。
偏偏余妃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皇上,李画师说得对,宫里头就不该召这些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做宫廷画师,心高气傲不说,仗着有一张好脸蛋,就敢胆大包天的勾引宫中嫔妃,皇贵妃她也不过才十八岁,哪里……”
“你刚才说什么?”皇帝眉头一皱:“李画师?”
姜昕玥也扭头去看余妃,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是听信了李画师的嫉妒挑拨,余妃就断定她与谢画师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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