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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非指的是崔韫。
“若是不知,只怕也不会特地激怒我。”
而他拔剑,一是难平心头之恨,二是将计就计。
兄妹俩说好话,他这才脚步虚浮的走出去。
崔韫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身姿笔挺如松如鹤。眉眼冷清,若触不可及的皎间月。周身的气度不凡,透着清贵漠然。
窥者已离去。
“崔韫。”
“即便你是被迫之人,可这种事只会是女娘吃亏。”
“她便是再顽劣,你还会没本事出不了屋?我是不信。可见她是羊入虎口,正中你下怀。”
崔韫微微一笑:“我会娶她。”
谢珣深深看他一眼。
“我来并不是要听你说这话。”
他冷笑:“我只是告知你一声,她若愿意进崔家的门,我自不会阻挠,可她回头若不愿,亦或是婚前一日临时反悔,即便沈家人站不住理儿,可我如何也会站在她那边,崔家会如何?你会如何,留下的烂摊子又该会何?这些都不会在我的考虑之中。也只能对不住侯爷的一腔深情了。”
言下之意,被甩你活该。
崔韫神色自若。
有这么一个兄长,也难怪沈婳在丰州城横着走。
“你们昨夜,可……睡一张榻?”谢珣欲言又止,问的很艰难。
崔韫扯了扯嘴角,所言不知是真还是假。
“发乎情,止乎礼。”
他抬了抬眼皮,嗓音寒凉,却又透着那丁点儿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恭敬:“大舅哥宽心。”
谢珣忍了忍,掉头就走。
而这边的动静很快,被人传到爀帝耳里。
君王身着龙袍,威严赫赫。
“你是说,他二人为了个女娘大动干戈?”
应公公跪到地上。
“小德子亲眼所见,自不会有假。谢世子是犯了杀心的,最后剑都抵在了崔侯脖间。”
爀帝不动声色的放下茶碗。
郁郁的心,总算窥得片刻的清明和爽快。
这些时日,他如何不知谢家同崔家走的过近。
而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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