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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雾抬眸看他,眼眸同他那双向来无波澜的眼睛对视上,眼底带着疑惑。
谢谨川轻轻地笑了声,“怎么,我有那么无情无欲?”
她抿了下唇,没说话,无情是真,无欲是假,毕竟他兴致来了,她是真的招架不住。
“自小家族就告诉我,我是长子,应当担起谢氏一族的责任。后来压力大时,总爱寻求刺激。”
寥寥数语,郁雾却听出了身为一位继承人身上的重担有多么的压迫。
谢谨川捏了下她的鼻尖,唇角勾着,散漫地笑挂在唇边,“不用可怜我,毕竟我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
失去的是玩乐的时间和快乐,得到的确是权势和金钱。
“还有你。”
郁雾那双漂亮的桃花眸更加疑惑了,指了下自己,“我?”
谢谨川嗯了声,从背后圈着她的腰身,下巴担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看向遥远的天际。
“我第一次见你时,是你大学公开演出那一年,你穿着一袭白色的芭蕾裙,在台上独舞。”
“当时,我刚谈完一个大单子,前后忙碌了半年,放松下来后不知该去哪里消遣,碰巧一旁的剧院正在演出,我买了一张票。”
“后来在碰到你,是一场私人宴会上,我同宴会的主人有生意要谈,恰巧你也在,无意间他说你是郁家那位鲜少露面的女儿。”
“25岁时,家族里左敲右击暗示我应当联姻,换取家族更好的发展,我脑海里浮现出来你,我放出谢氏有意联姻的消息,吸引郁见山让他打出送女儿进行联姻的想法,我因能力处于家族孩子的上乘,他们无法左右我对于婚姻的选择权,后来我托母亲上门提亲。”
“郁雾,从来不是权衡利弊,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带回家珍藏。”
这是郁雾第一次听谢谨川说这么多话,她被震惊到一时无法呼吸,手指颤了一下,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问出声:“老宅房间那幅画……”
谢谨川转了她的腰身,微微俯身,俊丽的面容下压,迫视着她的眼睛,“那幅画后面还有一副,那一副是你,托人定制花了小半年,后来就一直放在了那里。”
“那你为何刚结婚时那么冷淡?”
谢谨川手指勾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怕你有家庭的阴影,对婚姻有逃避倾向。”所以他只能冷淡一些,冷淡到让她只是认为简单地商业联姻,这样她才能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郁雾不知自己何时落了泪,谢谨川手指擦拭过泪珠,劲瘦的腰身被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住,胸膛处传来郁雾沉闷的声音,“我就知道我这么好,谢谨川不会不爱我。”
他扒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勾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柔软的唇,比以往更加热烈,郁雾只能垫着脚努力回应他,天旋地转间,她被谢谨川掐着腰放在了引擎盖上,无人的山顶,只有吻的难舍难分的一对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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