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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大惊,但马上反应过来。
他知道庞统倘若暗暗走访寻找自己,肯定会被曹操的密探察觉扣押,如此大张旗鼓,一路骂来,反倒不容易让人怀疑。
但也好生凶险,万一曹操为了讨好于自己,直接将其咔嚓了岂不是亏大发了?
但转念又一想,曹操未尝不想借女人污名化于我,以便符合他曹贼家风,有人宣传自己的花边新闻正合他意,只要不是特别过分,都不会加以阻止。
而庞统何许人也,这个分寸他还是能拿捏清楚的。
刘封当即入戏,指着庞统愤怒道:“哪里来的疯子,竟敢污蔑本公子,来人啊,将其拿下!”
府中来了两个打手,七手八脚的把庞统捆了起来。
庞统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被捆了竟还在蹦着大叫:“刘封,别以为你跑这来我就找不到你了,你要么还我老婆,要么给我钱来,否则我把你在桂阳那些丑事全都说出去……唔!”
正说着,嘴巴已被人用抹布堵上,却仍然挣扎着在地上撒泼打滚,三两个人近身不得。
看着昔日草屋中气质非凡,朗读圣人典籍的凤雏先生,和现在撒泼打滚的莽汉,刘封脑后冒出一个豆大的大汗滴!
“此人我并不认识,送到后堂,我要亲自审问于他,看看其到底受何人指派污蔑本公子!”
“是,公子!”
这关系到刘封的丑事,若有人隔墙窃听便不像话了,孙乾也不傻,立刻会意,以照顾公子声誉为由,让府中人不得偷听传谣打听谈论。
刘封像拎小鸡一样,将庞统拎到自己的卧室,四下检查无人偷听,才把庞统嘴上的抹布拿下来。
小声道:
“士元先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曹操若知道凤雏到此,必将你也扣留啊!”
庞统一顿咳嗽,缓了缓:“速速给我弄壶水来,喊了一路,嗓子都喊冒烟了。”
刘封拿着水壶,递到他嘴边,他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见他这个样子,刘封又好气又好笑:
“骂我骂了一路,你可过足了嘴瘾!”
庞统打了个嗝,缓了缓气:“不骂得狠点,就都猜到咱俩是一路的了。”
“凤雏那么老大的名声,你就不怕别人把你认出来?”
庞统一撇嘴:“谁是凤雏?谁会知道凤雏是我这个样子?我就是一乡野无赖,盲流懒汉,我现在就算跑到街上大喊我是凤雏,你觉得几个人会相信?!”
“旁人是不会相信!但是那徐元直不认识你,还是那庞山民不认识你?”
庞统很自信道:“徐元直知道也不能说。我堂兄倒是没准,不过他在皇城当黄门郎管太监呢,我早打听清楚了。再说了,我庞士元何许人也?想躲过其耳目还不容易?公子,不是说大话,当初你若在江夏府,你真想困我都未必困得住……”
看着庞统一脸得意加欠揍的表情,刘封有点哭笑不得。
但也不得不承认庞统说的属实,当初他就是没有把握困住庞统,才拿出四色定理,来了个欲擒故纵。
“行了行了,别往脸上贴金了,你来许昌所为何事?”
问到正事,庞统立刻严肃起来,压低声音:“主公猜到你必会陷落曹营,他担心你性格刚烈,激怒曹操,恐有危险,一来差我前来协助于你,二来是想让我告诉你八个字!”
“哪八个字?”
“韬晦敛性,暂顺于曹。”
“韬晦敛性,暂顺于曹……”
大意是让他别作,曹操让干啥就干啥,别啥都拧着来。
刘封默念了一遍,思索着点点头,心道:我对刘备何尝不是如此?
庞统深深一叹:“主公日日思念于你,茶饭不思啊!我和孔明想出救你之策,还不放心,特意让我过来一趟。公子,不出三个月,定救你回到荆州。”
这让刘封心里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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