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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会哄笑着喊他少爷。说起来也奇怪，黄单的记忆库里，有关高一那年的片段无端浮了上来。黄单记起来混混的一点点轮廓，个头高高的，头发很短，是板寸，长的坏坏的，一边的耳朵上戴着一颗银耳钉，他不是嘴里叼着烟，就是指间夹着根烟，趴在栏杆上面吹风，满脸的忧郁，转过头的时候就带上欠揍的笑。牙很白。黄单记得自己在厕所摔倒，混混扑过来给他当了回垫子，他抬起头，混混冲他笑，露出一口白牙，还很整齐，让他想到了某种犬科动物。以前不记得，黄单前段时间才想起来，混混是班上除他以外，收到情书比较多的一个，关于这一点，是他的老同学告诉她的。每次他跟混混都被大家伙搬出来，评谁是班草，校草，最后那头衔都会落在他的头上，莫名其妙。黄单心想，混混对他告白被拒，拳头朝他脸上挥过来，擦过他的头发打在了墙上，之后就蹲在他的脚边嚎啕大哭，估计是很有自信，以为他一定会答应，伤了自尊。至于烟，黄单咳嗽一声，他问过管家，管家隔天就给他买了相关的书籍，他科普了以后就不想去触碰了，两样都不是好东西。听着青年咳嗽，聂文远的眸色一沉，严肃道，&ldo;你抽什么烟，给我。&rdo;黄单眯着眼睛看他，&ldo;我看看烟有什么好的。&rdo;聂文远坐起来，目光直视着青年，那里面的温度灼人，他低哑着声音，&ldo;没你，烟是最好的，有你在，它可有可无。&rdo;黄单说，&ldo;可有可无？让你戒个烟，怎么都戒不掉。&rdo;前面那几个世界，没有一次成功过，最好的一次是一周抽一根，还是要抽，好像烟味已经深入骨髓。聂文远苦笑，&ldo;烟陪了舅舅几十年，你才陪了舅舅一年多，慢慢来，它不是你的对手。&rdo;黄单把烟掐了扔进垃圾篓里，&ldo;医生说的，你要禁烟酒。&rdo;他把男人身上的被子往上拉拉，&ldo;舅舅，你想陪我几年，十几年，还是几十年？如果是几年，我就不管你了。&rdo;聂文远揉额头，这话让他听着就很难受，他的软肋被掐的死死的，&ldo;小于，你要明白，舅舅接触烟的时间很长，烟瘾太大了，不是短时间能戒掉的。&rdo;黄单看着男人，没说话。聂文远被他看的有点虚，妥协道，&ldo;这样吧，舅舅想抽烟的时候，会跟你打报告申请。&rdo;黄单说，&ldo;好哦。&rdo;聂文远把青年往身上拉，托住他的后脑勺亲上去，烟味跟药味搅在了一起，唾液打湿嘴角，俩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黄单深吸一口气，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两侧，坐在他的身上低着头说，&ldo;不能做的。&rdo;聂文远扶着青年的腰，额头抵着他，&ldo;能做，我现在一周只能碰你三次。&rdo;后半句字里行间都是欲求不满。黄单也硬了，他很不要脸的又跟陆先生要了一支菊花灵，加上苍蝇柜里的三支，省着点够做一次。他的体质特殊，做一次需要的菊花灵顶得上别人做好几次，亏了。系统，&ldo;两次了。&rdo;黄单说，&ldo;我也是没办法，谢谢你。&rdo;系统，&ldo;一个好消息，给你报名了菊花灵公司的周年庆活动。&rdo;黄单心想，太好了，他因为过于激动，就不小心把那三个字给说了出来，恰巧在聂文远说要跟他做的时候。&ldo;……&rdo;聂文远没起来，他躺着，宽大粗糙的手掌扶住了青年的腰，眉头微皱着，面色沉稳，气息却粗而沉重。黄单勾住男人的脖子，亲他因为病痛而发白的鬓角，亲他生病消瘦下去，泛着灰色的面颊，亲他眉间岁月留下的沧桑，&ldo;不行就告诉我，换我来。&rdo;聂文远的眼眸深沉，&ldo;你来？&rdo;黄单勉为其难，他不喜欢体力活，但是情势所迫，没别的法子，&ldo;嗯，我来。&rdo;聂文远的唇角懒懒一勾，&ldo;行，那你来吧。&rdo;黄单眨眨眼睛，突然就茫然了，不知道怎么走下一步，他回想了一下，先去摸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又去摸对方的腰。聂文远的痒痒肉被抓了，他的胸膛震动，闷声笑道，&ldo;你挠痒呢。&rdo;黄单叹口气，&ldo;还是你来吧，我不会。&rdo;聂文远就没想让青年来，他闻言，也没说什么，只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