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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江母一手调教的,她会的东西,江母更会。
江母想袒护江文菲,舒湄不惊讶,可她都能到许多种破局的办法,江母偏偏选择踩她去烘托江文菲。
公平,舒湄不指望,可要是连最基本的人,都不让她当了。
她还留在江家做什么。
………………
晚饭,舒湄四年来首次任性,没有下楼入席。
江文菲恼恨舒湄抓住不放,让她在沈家人面前难堪。
饭后江父叫沈家人去书房,她拉住江淮深告状,“我觉得黎川肯定上去找她了。哥哥,我实在不放心,我想查监控。”
江淮深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叩击沙发扶手,“你从发现到上楼用了多久?”
江文菲回想,“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我不确定。”
“两分钟的时间什么都做不了。”江淮深面上浮着笑,眼底却阴翳,“你骂过火了。”
江文菲条件反射不服,一直以来江淮深无条件站她,再者她就算有错,也是没有查明确定,贸然行动浮躁了,跟她骂不骂舒湄,过不过火有什么关系。
她噘起嘴,“她该骂,一个假贱货,死皮赖脸赖在咱们家赶都赶不走,我骂她是她活该。”
“是我不放她走。”江淮深后仰,靠着椅背,“她证件一直在我手里,哪也去不了。”
“为什么?”江文菲表情僵愣,“哥哥不是最想赶她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她走。”江淮深目光幽凉,“你即将嫁到沈家,脾气该收敛就收敛一些,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江文菲手一紧,倏地想起查医院监控视频那个早上,江淮深古怪莫名的眼神,不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更像是男人看女人,晦暗又浓稠,很值得人仔细意会品味。
这个念头像刀一样直直劈开江文菲,劈得她生生一个激灵,声带成了发锈的机器,卡卡迟迟的,“哥哥你——不会——你看上——她了?”
“这就是你的推测?”江淮深笑了一声,“你有空多跟母亲学学,沈家不比江家差,对儿媳要求是同样的,嚣张跋扈可以,但蛮横无理,就让人怀疑你没有脑子,智商不够。”
这批评丝毫不留情面,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犀利,直刺江文菲面颊,她尴尬又委屈,“我知道了,哥哥。”
江文菲还未受过这样的教训,闷声一句,掩面而逃。
江淮深的目光跟着她背影上楼,在二楼离开她,望向三楼舒湄的房间。
走廊灯光昏黄,她房门冰冷紧闭。
头一次,没有言辞锋快的反击,隐忍缩着在房间,佣人送几次餐都敲不开房门,特意叫王姨上去,才叫开。
江淮深胸膛闷胀,抬步上楼。
舒湄没有开灯,室内一片灰蒙蒙寂静中,钥匙插进门锁拧动的声音,无限放大,刺耳。
舒湄没动弹。
几息后随着脚步声沉稳靠近,淡淡酒气充斥鼻腔,并不刺鼻,却霸道蔓延开来。
她不抬头,感觉有一束目光落在头顶,如火,似冰,烙得她头皮发麻。
舒湄先败下阵来,闷声闷气,“你来干什么?”
“这里是江家。”
舒湄歇了声。
江家。
江文菲的家,江淮深的家,父母的家,唯独不是她的家。
又是一大段崩成弓弦漫长的寂静。
这次轮到江淮深不耐了。
“说话。”
颀长的黑影覆下,十足的冷峻。
舒湄被罩在影子里,喘息都无力,“说什么?你想审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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