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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祸起江水流（第1页）

建兴十四年（236年）四月，刘禅前往湔县登临观阪，观看汶水水流，旬日后返归成都。

同年八月，秋风渐起，武都之地，一片萧瑟之中却暗流涌动。氐王苻健，在权衡利弊之后，终是决定向蜀汉投诚，以求庇护。消息传至成都，刘禅闻之大喜，即刻派遣大将军蒋琬与张嶷领兵前往接应，欲借此机会扩大蜀汉的势力范围。

然而，世事难料，约定的时日已至，蒋琬与张嶷率军抵达指定地点，苻健带领人马久等，却迟迟未见苻雄的身影。蒋琬眉头紧锁，心中忧虑重重，他深知此中变数，恐有不测。

“大将军，依末将之见，苻健归降之心应属真诚，但世事难料，或有他故。”张嶷，一位智勇双全的将领，此时站了出来，分析道，“平日里，我等也听闻苻健之弟苻雄狡诈多谋，且胡人部落之间，未必能同心同德。如今苻雄未至，恐是其弟作梗，或有叛变之嫌，致使归途受阻。”

蒋琬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心中那份不安却更甚。他深知，若苻健归降不成，反被魏国所乘，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辽东的魏国联盟大将军府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府内气氛宁静而庄重，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只见一名侍卫匆匆而入，通报有一位重要的访客求见。

曹绫，这位年轻而智慧的女将军，此时正抱着孩子阎光给嗷嗷待哺的儿子喂奶，在府中享受着难得的亲子时光。听到通报，她轻轻拍了拍阎光的小脸，示意侍女将其带下去，随后整理了一下衣衫，步入大堂准备接见来客。

当曹绫步入大堂，随即空气中一股奶香扑鼻而来，只见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男子正跪拜在地，身旁还跟着数百名胡人部众，显然这便是那位不速之客——苻雄。苻雄抬头，目光中满是惊讶与好奇，他从未想过闻名遐迩的魏国联盟大将军竟会是一位如此年轻且温婉的少妇。

“你就是苻雄？”曹绫的声音清亮而有力，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她审视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暗自评估其来意与诚意。

在魏国联盟大将军府的庄重气氛中，苻雄的身形显得格外挺拔，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以表示对曹绫这位年轻女将军的深深敬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的坚决与真诚。

“大将军明鉴，我乃武都氐王苻健之弟，苻雄是也。”他先是自报了家门，随后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挣扎，“此番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商，但其中曲折，还需请大将军容我细细道来。”

曹绫闻言，目光更加锐利，她轻轻抚摸着倚天剑的剑柄，这把名剑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心绪，微微颤动。她并未急于追问，而是以一种洞察人心的姿态，静静地等待着苻雄的下文。

苻雄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曹绫轻轻摩挲倚天剑的手，那动作看似温柔，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这位刚刚还奶完孩子、身上还残留着淡淡奶香的年轻少妇，在那一刻，仿佛化身为战场上的女战神，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浓厚杀气。

苻雄的瞳孔微微一缩，他从未想过，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能拥有如此令人心悸的气势。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因为曹绫身为魏国联盟大将军的威严，更是因为她背后所承载的无数战役与胜利，以及那份对国家和族群的深深责任感。

这份突如其来的恐惧，让苻雄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但随即他又强行稳住心神，提醒自己不能失态。他深知，此时的他，代表的是整个氐族，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可能影响到族人的未来。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再次以恭敬而坚定的语气说道：“大将军威名远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大将军或许已知晓，我兄长苻健本有意归顺蜀汉，然而……”苻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如何表达更为妥当。

“然而，在深思熟虑之后，我自己发现，蜀汉虽强，却未必能真正庇护我族。而我魏国，自开国以来，便以仁义着称，对归降之民更是宽宏大量。我族深受魏国之恩德，故而我，作为苻健之弟，决定违背兄长的意愿，前来投奔魏国，愿投大将军及陛下麾下，共谋大业，以保我族之安宁与未来。”

说到这里，苻雄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抬头望向曹绫，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而曹绫，则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苻雄勇气与决心的赞赏，也有对世事无常的淡然。

她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微微前倾，胸前止不住地摇晃了一下，那淡淡的奶香随着动作散发出来，朝着苻雄扑面而来。

她的动作极其流畅自然，仿佛已经练习了无数次一般，右手迅速握住剑柄，从倚天剑鞘中抽出倚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宛如一条银蛇舞动，映得她的面容更加冷峻严肃。

她并未将剑直接指向苻雄，而是轻轻地挥出一剑，剑光如练，瞬间划过桌面。剑锋所过之处，桌角应声而落，只留下一道整齐的切口，切面光滑如镜。

这一举动虽然看似简单，但却蕴含着巨大的威慑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他们不禁对这位女子的剑术和实力感到惊叹不已，同时也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和霸气。

“苻雄，你今日之举，实乃明智之选。顺我大魏者共享富贵，逆我大魏者当如此桌角！”曹绫的声音从开始的平静瞬间变得威武有力，“你兄长虽已归顺蜀汉，但你之心向魏国，我曹绫及魏国上下皆看在眼里。你族之未来，将在魏国得到更好的保障。曹睿陛下定会重用你等，共谋大业，开创辉煌。”

苻雄闻言，心中大石落地，他再次跪拜在地，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感激与忠诚：“多谢大将军抬爱！我苻雄及全族上下，愿誓死效忠魏国，为大魏之繁荣强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一刻，魏国联盟大将军府内，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笼罩，那是对忠诚与勇气的最高赞歌，也是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期许与憧憬。

曹绫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苻雄坦诚相告的认可，也有对世事无常的淡淡感慨。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你兄长之决定，我虽未能亲见，但你能在此刻选择魏国，足见你之远见与决断。魏国向来以仁义治国，对归降之民更是宽宏大量。你此番投奔，不仅是对魏国的信任，更是对我等将士的莫大鼓舞。请放心，曹睿陛下定不会亏待于你及你的族人。”

苻雄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再次跪拜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感激：“多谢大将军抬爱，我苻雄及全族上下，愿誓死效忠魏国，为大魏之繁荣强盛贡献绵薄之力。”

曹绫点头示意，随即命人安排苻雄及其部众的安置事宜。她望着苻雄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这场意外的投奔，或许正是魏国扩大影响力、巩固边疆的契机。而她，作为魏国联盟大将军，将肩负起这份重任，为魏国的未来添砖加瓦。

在辽东的魏国联盟大将军府内，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迅速传遍了整个朝廷。

曹睿皇帝得知苻雄及其部众投奔魏国，并且是在其兄长苻健已归顺蜀汉之后，心中大悦。他深知此举对于魏国稳定边疆、扩大影响力的重要性，当即下令接纳苻雄及其族人，并赐封苻雄为“亲魏胡王”，以彰显魏国之恩宠与大度。

消息传到蜀国，刘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原本期待苻健的归顺能为蜀国增添一股强大的助力，却不料最终只等来了一人。心中的不甘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但他也清楚，此刻的蜀国已无力再发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去夺回苻健的心。

蜀国中，监军姜维得知此事后，更是怒不可遏。他认为这是蜀国的一大耻辱，也是对蜀国威严的挑衅。于是，他暗中策划，企图让苻健在本族内部策动叛乱，以此来挽回颜面。然而，他的计划还未实施，就被苻健的亲信阿不吉里塔得知并告密给了苻雄。

苻雄得知此事后，心中既震惊又愤怒。他深知，如果这场叛乱真的发生，不仅会给他族人带来灭顶之灾，也会让他自己刚刚获得的“亲魏胡王”之位岌岌可危。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来到曹绫的府上，将这一紧急情况详细报告给了曹绫。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魏国联盟大将军府内灯火通明，却难掩一份紧迫的气氛。苻雄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上回响，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对话的忐忑与坚定。他知道，自己手中的信息，关乎魏国与胡族部落的安宁，更关乎无数族人的命运。

当苻雄踏入曹绫书房的那一刻，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后又被他带来的紧张氛围所打破。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曹绫温柔地抱着阎光，那张稚嫩的脸庞在母亲的怀抱中显得格外安详。曹绫的眼中，满是母性特有的温柔与慈爱，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融化。

然而，苻雄的到来，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散了这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