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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参与权（第1页）

“臣巧听宋赢彻和容华谈话，”沈未病有些不好意思，说，“臣失之。

曾梦想着听到他叫宋玉绰可馨。可每次听到他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宋玉绰的心总是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难以平静。他是宋玉绰最崇拜的偶像之一。在宋玉绰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等着他。如今听到这句话，宋玉绰的心已不再有曾有的盼望，也不再唤起那些埋藏已深的感情，他那让宋玉绰怦然心动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缕烟，掌心只有回忆灰烬，空有无尽的忧郁。

宋玉绰再没有什么虚妄地揣度了，宋玉绰以为他心里，可馨呢，像叫自家姐姐一样天然，没有什么越矩地念及。

碧茹进去摆茶果时，沈未病因丢三落四急着告退，碧茹泡茶，按位摆放茶具时，宋玉绰礼貌地挽留说：“时日尚早，老爷多坐片刻。”

他辞谢说：“容华抬了爱情，只可惜大臣还有一些私人的事情，应该早日赶回北邸去。”

沈未病急着起身要走，自是百思不得其解，也并没有责怪他失言，只是好奇北邸在哪里。

终于在旁边碧茹同情感叹地为宋玉绰解开疑惑：“沈大人也是前去陪送故去娘子，本月上旬一就是其娘子忌日。事实上自打那人过世之后，沈大人便迁回沈府老宅，只是每到五月才回到沈府北邸住上半个月，茹素斋戒，并且要求主人天天在北邸诵经抚慰亡灵，岁月如流。”

曾对这位小姐怀恨在心，痛恨其阴翳始终笼罩在沈未病一生之中。曾经为他的不幸而心痛，为他的不幸而泪下；曾为他的不幸为自己而伤心，为自己的不幸而流泪。现在倒是产生了悲悯之情，她若不提前离开人世，那帝都就会多了曾经大家羡慕的夫妻恩爱美谈，现在却是徒有平生自古有情痴悲叹。

7年后的今天，那妻子，他仍然不愿遗忘。她说：“宋玉绰知道，你不会忘记，但你必须记住，你曾经对宋玉绰有过重要的帮助。”七年后，她依然不忘。他说：“你一定要牢记！由此可见忘却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不能、宋玉绰不能、或者需要一瓢忘川之水今生才能释怀。

佛珠是昭阳殿赐予的，太后自是先要怀疑的。宋玉绰知道，她是一位慈眉善目，温柔贤淑之人，在宫中也算得上一个得宠之妇；而她的母亲则是一个寡居多年，孤苦无依的老太太。但是凭着太后寡淡对佛的心，而她多次跟宋玉绰提起因果循环的事情，似乎在替右腿有残疾的皇长子赎清前世罪孽，而她又不像作恶之人，只有太后没有表面上看到的清心寡欲才会保住自己儿子的位置，爱子之心，让自己心甘情愿地自堕地狱。

宋玉绰把那一囊佛珠交到宋赢彻的面前，说了个明白。宋赢彻听了，笑着说:“你知道什么叫‘猫学’吗？宋玉绰就教你们做一件事。并偷偷着手于抓了一猫，让宋拓在宋赢彻面前示范，猫把托盘里再用这根绳子串起来的佛珠拼命扯了起来，打得鼻青脸肿。

“由于太后的赐物，宋玉绰不敢怠慢。宁姐向来贴身穿戴，寸土寸金，谁都没有偷换手的机会，”宋玉绰肃然起敬，说：“太后娘娘仁慈仁慈，臣妾不信就是太后。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的事，臣妾打了胆儿，还要宋赢彻彻查这件事。还要太后娘娘有个好名，替容嫔伸张正义，不放纵太后娘娘周围的小人作怪，残害宋赢彻的血脉！”

宋赢彻掌心挽着粒粒佛珠想了想，许缓了一下说：“那这件事交给陆氏来处理！”

虽言猫为明贞夫人所赐、佛珠为皇后所赐、则陆昭容之笑、不过吾恍惚失神之假象乎？难道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让陆昭容的笑容如此生动而持久？难道这世上有谁能将陆昭容的微笑轻易地抹去？难道陆昭容真的是个笑里藏刀者！宋玉绰断然不会相信，如果陆昭容沾了光，哪有什么再颠倒黑白的意思，于是就请来了：“因为这件事是臣妾惹的祸，臣妾愿一查究竟，不劳昭容劳神费神。”

「您还不能动昭阳殿吗？」宋赢彻扑腾着手中琐细的松仁薄衣洞悉宋玉绰的想法，退下一步，「但既然这么说，那么请您协助陆氏一起来找出实情吧！」

伏惟陛下一言以蔽之，方明其计，吾区容华绕过掌管后廷之陆昭容而正面对抗昭阳殿，难免多有交恶之嫌，非但于事无补，且能引起柳氏之反弹，陆昭容挺身而出尚可以挡住半途而废之非。

起码争得参与权，宋玉绰一拜谢恩，宋赢彻嘱咐说：“切记勿伤害太后！”

旨意在后宫蔓延的时候，陆昭容和宋玉绰已经来到掖庭开始审讯秦氏。宋玉绰和陆昭容站在一起，只见秦氏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宋玉绰们的脸。“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宋玉绰好奇地问，“宋玉绰也不知道。秦氏第一次见到宋玉绰就满嘴辱骂之词，等到陆昭容从容踏进囚室时，秦氏立即被其气势压住了不敢说话。

即使讯问犯妇时，陆昭容仍然妆容细腻、旗帜鲜明，衣服上熏香能沁土石般的荼芜香、缓缓氤氲，宋玉绰和她凑在一起，似乎身上还染上了这种衣香、珠钗步摇、赭紫妆花缎蝶恋花装，和幽暗破败的囚室不搭界。

掖庭令快活地搬起两把椅子，陆昭容厌了眼略磨红木椅子，头发间累得丝丝缕缕金凤轻晃起来，不给面子掖庭令，执意要站在一旁审讯，宋玉绰也只得陪护。

秦氏急着替他洗刷冤屈，硬要熹嫔对猫下蛊并塞入他的祸根，但那天摆明了秦氏拒绝还猫，并兴风作浪，熹嫔只是无缘无故地被她拉下水。

熹嫔追随陆昭容比秦氏时间还多，秦氏将脏水泼向熹嫔，那巫蛊之诉更会要人命，陆昭容自是不容，毅然斥责秦氏胡言乱语之事，秦氏便收其言。

本来并没有期待从秦氏嘴里套出一句话来，谈天说地也不能辜负他，出晦暗掖庭后，两人行在宫道上，洒扫宫人一一退到道旁施礼，陆昭容轻扫一眼这些人，招呼他们站起来，说：“姐姐聪明有技巧，但看得很是有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