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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哪一点啊?你又给他泼脏水了吗?】
薛沉:【笨蛋系统。】
玉七摘下了易容,在一大堆东西里翻了翻,挑了几样物品,开始给自己捏脸,弄好了新的脸,他又换掉身上的长裙,换了身简单的男装,运起轻功,跳到屋顶,轻松离开了院落。
系统:【顶着这么一张脸,你是要去哪里?】
薛沉:【来都来了,当然得去拜访朋友。】
系统:【?】
从屋上翻下来,照着谢珩的记忆一直走,在一座宅子面前停了下来。
玉七仰头看着这处宅院。
薛沉:【小七是真的没有感情,连我本身的情绪都影响不到他,感觉在他身体中的那部分意识就跟从灵魂里剥掉了似的,逗弄方应看的时候都没有情绪波动。】
系统:【那你的乐子人做的有什么意思?】
薛沉:【就是因为没有感情,才得努力去体会感情,懂不懂啊你。】
系统:【……懂了。】
玉七在前面站了一会儿,将谢珩的记忆翻了一遍,内心没有任何波动。
院门打开,一个穿着灰布麻衣的下人拿着扫帚从里面出来,见到门口的玉七后怔了一下:“小少爷,您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玉七露出温和的微笑:“这就进去。”
说着他走进了花家。
他没有去拜访花家的父母,直接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花六童这边。
这边的仆人见到他,全都停下来跟他打招呼。
有人提醒道:“七公子,六公子昨日出去收账了,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您要是有什么要紧事,可以先给他写信。”
()玉七摇头:“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恰好无事,想找六哥说说话罢了。他既然不在,我便不多留了。”
说着他转身离去。
系统:【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悲伤,地方还是这个地方,但是这座院子已经不是夏日的景象,你是你,也不是你,花六童以为谢珩死了,却不知道他还会回来,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薛沉:【不要学的和方应看一样矫情。】
系统:【……】
薛沉:【不准写小作文!】
系统:【……】
薛沉:【我又没有易容成谢珩,这明明是花满楼的脸。】
系统:【你易容成谢珩更有戏剧性嘛。】
【如果谢珩死了,我易容成谢珩,靠双腿走着回来,那还说得过去。可问题是谢珩没死,我可不敢保证,谢珩这辈子都不会和花六童再相见。】他叹了口气,【而且有什么用啊?当事人又没有感情,找小七来做这种事情真的很浪费。】
他离开了花家,准备去拜访另一个朋友。
玉七来到花满楼的小楼时已经是傍晚,他站在小楼前面看了会儿夕阳。
这时候的落日还未完全沉没,依然耀眼极了,暖阳照耀在土地上,温暖了已经凋零的草木。
玉七仿佛回到了自己家,慢慢地往前走,来到小楼的前方,推开房门,和里面的锦衣公子对上了视线。
花满楼看起来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听觉灵敏到了他这种地步,已经无需特意用耳朵去寻找声源,他仍会用眼睛去“看”,而不是像裴锐那样,因为一直处于危险之中,习惯性地歪头侧耳倾听。
只是他的眼眸清澈,却没有焦点,虚虚地不知落在了何处。
花满楼微微一笑:“阁下应当是第一次过来。”
玉七模仿着露出了同样的笑容,嗓音温和清润:“是。”
花满楼怔了怔:“你莫非在模仿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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